【关于陈亦度】chapter14

预警:贺陈。极度ooc的家庭狗血伦理剧。



【现在开始】
chapter14
01
贺涵拥着陈亦度沉沉地睡去。两天来的疲惫感急切地涌来,他很快就陷入了无梦的睡眠里。

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。贺涵感到了饥饿,而身边却没有陈亦度的影子。他有点慌,匆忙站起来时还被低血糖折磨了一下,险些栽回去。这些响动终于引来了陈亦度的注意,他的脸已经稍稍恢复了血色,可目光还是晦暗不明。

“亦度?怎么不多睡一会儿?”

陈亦度没有回答,只是走过来把衬衣递给他:“穿上,我们走。”

贺涵揉了一把脸,冲他笑笑:“好,这就出发,成吗?”

一阵叮铃桄榔的洗漱之后,贺涵刚套上裤子,就看见陈亦度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站在门口了。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天没来得及带回来的海马妹妹。

“你呀,”贺涵抓了车钥匙匆匆走过去,“早这样记挂着你儿子,咱也不用这么费力气了。”

陈亦度面色一僵:“我会解释的。我爱糯糯。”

“我的小蠢嘟,您可千万别说透。我妈那儿我可有经验了,插科打诨撒个娇就行。”贺涵一手揽过陈亦度的肩膀,一手打开门,“走吧。蠢媳妇儿也得见公婆。”

还是那辆陈亦度不喜欢的吉普车,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去贺家的时候。陈亦度心里有些感慨,撑着头一路沉默来到了目的地。

贺家的院子前安安静静,推了门进去也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声音。陈亦度有点慌乱,下意识抓住了贺涵的手。贺涵拍拍他冰凉的双手,用笑容示意他不要担心。

这一幕恰好被站在二楼的贺夫人看在眼里。她咳嗽一声,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去。

“妈!您在家呀。亦度正好回来,我们来看看糯糯。”

看看糯糯。

陈亦度在心里默默回味着贺涵的用词,心里一沉。

贺夫人坐在沙发上从下到上打量着陈亦度,眼神里明显压抑着火气,但并不说破,只是点了点下巴,示意二人坐下。

“妈。”贺涵一屁股坐到贺夫人身边,挽着她的手臂十分亲近地开口,“您的大孙子呢?我可告诉您啊,他长那么漂亮,还不赶快出来比对比对,是像我还是像亦度?”

“漂亮?小瘦猴子一个,哪只眼睛看出他漂亮了?还像不像你......你是足月生的,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八个月生下来会长成什么样?”

陈亦度抿了抿嘴唇,假装没看见贺涵偷偷捅贺夫人胳膊的手指,声音不大但很冷静地开口:“对不起。我也希望给他健康的身体,可是我很抱歉。”

“小陈呀,妈妈可没有责备你的意思,”贺夫人一把推开小动作不断的贺涵,“我就是想不明白,你当时都讲好了在北京待产,糯糯也没有任何早产的迹象,为什么你就铁了心要回法国去,即使拼上糯糯的命都不在乎?”

“您这说什么呢!”贺涵向后靠在沙发里,“什么叫拼上糯糯的命?我们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会提前出生。”

“那你们难道就不知道八个月还来回奔波很危险?小陈,你心里多少牵挂着这个孩子、牵挂着贺涵,就不该走!”

“本来就没打算走——”

“贺涵你闭嘴。”贺夫人截断有点激动的贺涵,看向陈亦度,“你也不要再挑唆贺涵替你背黑锅,我要听实话。小陈,这是人品问题,我丑话说前面,我们贺家不能允许贺涵和人品有问题的人结婚。”

贺涵背后简直要冒烟,陈亦度深吸了一口气:“是我的朋友.......呃,我过世的朋友,他的公司遇到了困难,要我回去帮忙。”

“哦?为了你的朋友?”

“是过世的朋友!妈您听清楚了!亦度是重情义才——”

被贺夫人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,贺涵乖乖闭嘴,只能祈祷陈亦度把事情说得更有人情味一点。

“他的确是很重要的朋友,他生前我是对他有亏欠的。可是他的继任者利用了我的同情心,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。”

“所以,这场所谓骗局的代价是糯糯?”

贺夫人这句问话如同一把尖刀刺进了陈亦度的心里。

是啊,他的代价太沉重、太沉重了。

见陈亦度默不作声,贺夫人心里的火气更旺,指着贺涵道:“那天你说你公司有问题要回去,难道就不知道这是个坑?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!”

贺涵头都大了。他捂着脑袋有些无力地开口:“现在说这些有用?糯糯在哪你快让我们看一眼。”

陈亦度听他这么说也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,手中的海马妹妹被他捏得更紧。

贺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贺涵,朝楼上招呼了一声,一个阿姨抱着糯糯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来。

“这个孩子,”贺夫人小心翼翼地接过来,“总是哭总是哭。不饿也不拉,还是哭。”

陈亦度站起来看着被贺夫人抱在怀里的糯糯,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。

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安抚玩具,凑到糯糯身边:“他喜欢这个。”

糯糯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双亲的信息素,小脸一皱就开始哭闹。

陈亦度一动不动地盯着他,而醒过来的糯糯似乎并不想亲近omega父亲,只是一味的哭。

贺夫人推开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陈亦度,急匆匆找阿姨来哄糯糯。海马妹妹被糯糯挥舞着的小手打到了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糯糯很快被带回到婴儿房里,客厅恢复了安静,贺夫人坐下来,语气不善:“小陈,我觉得糯糯还是我来带比较好。他根本就不找你。”

“妈!”贺涵急忙凑过去,“那是糯糯没看到亦度嘛……”

“你不用再替他打掩护。贺涵,你越是这样就越让我对小陈的好感消失一分。小陈过去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,他为了学画画可以和父亲们十几年不亲近,我对他心里家庭的地位产生了很大的质疑!他能抛下双亲,难道不会抛下孩子吗?”

陈亦度站在那里,本来低头看着地上的海马妹妹,听到贺夫人提起父亲们的事不由得抬起头,眼睛瞪得极大。

贺涵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越来越糟,只能撂下一句“我们过两天再来”,拉着陈亦度的手走出了家门。





02
回去的路上,气氛更加沉闷。

贺涵看着坐在身边的陈亦度,莫名回想起当初他穿着来自自己母亲的毛衣,安静地靠在后座,整个人散发着孕期毛茸茸的温度。

只是如今,他呆呆地坐着,抿着嘴唇一言不发。

那些光芒和温暖,似乎从他身上消失了。

贺涵咬咬牙,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贺夫人“不要再提他打掩护”的言论。可陈亦度在人情世故上单纯得可怜,如果没有自己他又该怎样在这个家立足?

不过事到如今,暂时的低头势在必行,陈亦度再心疼糯糯,也要缓一缓了。

两人回到公寓,进电梯的时候贺涵紧紧握住了陈亦度的手。十指相扣,才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冰冷和颤抖。

陈亦度倒是侧过头对着贺涵笑了笑,然而也不过是下意识的牵动肌肉而已。贺涵心里一痛,想到一会儿要和他商量的事情,走上前把爱人扣在怀里。

“对不起、对不起。我知道你很难过......”

陈亦度张开双臂虚揽了一下贺涵,拍拍他肩膀,声音轻到近乎无法被听见:“回家再说。”

进了家门,尽管只是比出门时少了一只海马妹妹,但贺涵就是能感觉出,这个家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空旷。

“贺涵,”陈亦度坐在沙发上,双手抱在胸前,“你妈妈的态度很明确了。她认为我不够重视我们这一家三口,认为是我的愚蠢害了糯糯。她讨厌我。”

“亦度你.......”

“在你为她说话之前我要打断你。她对你的爱和我对糯糯的爱是一样的。而她作为祖母,对于糯糯并不是最佳的监护人人选——不管是法律还是道义。”

“所以呢?”贺涵坐到陈亦度对面,“你的意思是?”

“我不能把糯糯放在那里。我不允许我的孩子对我一无所知,不允许他的成长有一丝一毫的缺失。”

贺涵长叹了一口气,过了良久才开口:“亦度,我知道你的意思。可是我们现在根本不能带走糯糯。他的身体需要更好的照顾——”

“法国也可以。我也有钱,我完全可以给糯糯最好的。”

“可你现在带走他完全是火上浇油,这不是要和他们对着干吗……”

“哈,”陈亦度的声音尖锐起来,“你之前怎么说的?有你在什么都别怕!可是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父母把糯糯从我身边带走!”

“陈亦度!你发什么神经!我从头到尾为糯糯为你做了多少你看不到吗!我是不是该把心掏给你看看,这上面写的是不是你们父子俩!”

贺涵几乎要燃烧起来,抓起茶几上的烟,想了想又放下了。

陈亦度冷笑了一下:“你为我做的......你为我做的就是让你妈妈对我说不要再挑唆你替我背锅了吗?你以为你是对我好吗?你这是自私!是自以为是!”

贺涵足足愣了几秒钟才站起来,他用力捏住陈亦度尖翘的下巴,语气狠戾:“自、私。陈亦度,如果不是你自私,会有现在的麻烦吗?糯糯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些愚蠢的同情心,你才是自以为是!你的自以为是害了你的孩子!”

陈亦度顿时如遭雷击。

他害了糯糯。

原来贺涵也认为是他害了糯糯。

他原本无比信任的、唯一的依靠,此时此刻,荡然无存。

贺涵看着陈亦度通红的双眼,知道自己又说重了话。但陈亦度的倔强让他更加急躁,只能松开omega,拿起外套走到门口。

“陈亦度,你好好想想吧。我说把糯糯放在那里也只是权宜之计,不过你也该受点委屈了。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!”

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家门。

一开一合间,陈亦度哆嗦了一下。

灌进来的风,很凉。






03
贺涵没想去季白家。某种程度上,关于孩子的事贺涵并不愿意和这位铁瓷分享。一来他和庄恕都是alpha不可能有孩子,这多少是个痛处;二来季白风风火火的,小孩子这种生物他也没渠道了解更多。

谁知刚走到电梯门前,就碰上走出来的庄恕。

庄恕是个海归,当年和季白分了次手却没能了断,最终还是过到一起去了。季家孩子多,家长心也大,瞅着庄恕一脸耿直的样子也挺放心,俩人就顺理成章地过起了小日子。

贺涵是知道庄恕拒绝季白时关于小被子的事情的,因此对庄恕一直不冷不热。今天在这种情况下碰上就更不想多说,正要打个招呼就走,庄恕却扬了扬手里装着新鲜蔬菜的购物袋:“一起喝一杯?”

他妈的,和谁喝不是一样。

贺涵跟着庄恕进了门,看着他用做手术一样的刀法飞快地切菜,心里有点不舒服。咳嗽了一声,娴熟地摸出季白的钓鱼台:“能抽烟吧?”

“随便抽。”庄恕手起刀落,并没有回头,“不过有研究显示,30至49岁之间,吸烟者患心脏病和中风的几率是不吸烟者的五倍。你每抽一根烟就是对医疗界数据的一大贡献——哎哎哎,你不抽不就好了干吗拿烟头烫季白的小被子啊。”

贺涵感觉额头的血管跳了一下,有些难以置信:“季白的?”

“我俩都有,”庄恕把凉拌菜放到餐桌上,“喝呀。”

贺涵举起一瓶啤酒和庄恕干杯,一口气干完了大半瓶。庄恕看着他,语气随意:“家庭生活的牺牲品。”

正借酒消愁的贺涵翻了个白眼,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说了一通——期间又吹了三瓶。

“你说说!庄大夫,我这丈夫当得窝囊不窝囊!老子什么事都替他扛、什么路都给他铺,现在还反过来怨老子!”

庄恕的表情却没了刚刚的戏谑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怀疑陈亦度有产后抑郁的倾向。”

“啥?”

“产后抑郁。怀孕期间有过严重的情绪波动,会使omega们更容易产生产后抑郁症。许多病例都显示,大部分的omega是在怀孕时期已经显示出产后抑郁症的征兆,其中有许多在产后的抑郁情绪会继续加深。”

贺涵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,下意识向自己家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。

“对日常活动缺乏兴趣,对各种娱乐或令人愉快的事情体验不到愉快,常常自卑、自责、内疚。”庄恕尝了口凉拌菜,“这是具体症状,不过也因人而异——我的天,我要趁季白回来放辣椒之前多吃一些。”

而贺涵几乎听不到庄恕剩下的话。抑郁症三个字对他而言一直是梦魇。

从前的霍骁就是因为抑郁症才自我了断,让陈亦度整整背了十年的感情债.......自杀!

贺涵手忙脚乱地葱餐桌边站起,顾不得庄恕的喊声,跌跌撞撞地向对门跑去。

慌张地开了门,却不见陈亦度的影子。

鞋还在、大衣还在。北京他人生地不熟,肯定不会跑出去的.....贺涵你冷静点.....

贺涵边絮絮叨叨边握紧了拳头,指甲陷进肉里,他才觉得清醒一些。

很快,他听见了浴室传来的水声。

一脚踹开了门,陈亦度正站在淋浴下。

贺涵看到他赤裸着不像有伤的样子,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之后,愤怒再一次涌了上来。

“妈的,你这是要吓死我!”贺涵走上前去,扳住陈亦度的肩膀让他抵在墙上面对自己,“我还以为你......”

贺涵忽然说不出话来。

他看到陈亦度被淋浴浇湿的脸上,蜿蜒着两道泪痕。

冒着热气的水冲下来,可贺涵知道,那就是陈亦度的眼泪。

面对这样的陈亦度,他说不出话来。

贺涵只能把omega紧紧搂在自己怀里,任凭淋浴打湿自己的衣服。他用了很大的力气,把陈亦度的头扣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“我做错什么了。”陈亦度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更加空灵,“我真心对厉薇薇,可她骗我。我真心对你的家人,可他们讨厌我。我还爱糯糯,但我却连抚养他都做不到。”

“难道相信我的朋友、相信你也是错吗?”

“贺涵,我哪里做错了?你告诉我,我改好不好?”

“你说啊。我错在哪儿?我错在哪儿呀?”

贺涵心痛到无法呼吸。他伸手抚摸陈亦度湿漉漉的头发,吻他的耳朵。

“你没有错。宝贝,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柔软的人。是我,我是混蛋,是我把你拉进了这么复杂的生活里。你本来应该是个潇洒肆意的人。是我的错。”

陈亦度从贺涵肩上抬头,捧起他一塌糊涂的脸颊,在唇上重重印上一个吻。

“我爱你。很爱很爱你。可是爱成了原罪,我太累了。”

“别放弃,”贺涵伸手为他抚去泪水,“会好起来的。我们和糯糯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
陈亦度的眼神被水冲刷得更加迷茫:“会吗?”

“会的。你再相信我一次。”





04
贺涵第二天就一个人开车回了贺家。

他把事情向贺夫人坦了白,但关于顶替玲珑参赛的事还是保留了下来,只说是厉薇薇利用霍骁的死逼迫陈亦度回去帮忙。

贺夫人的心情在乖乖听话的贺涵面前好了不少,听了事情的原委也对陈亦度稍稍缓和了些,可还是坚持糯糯的早产完全归咎于陈亦度。

“得,您这么想也成。可总不能不让糯糯见他吧?他毕竟生了糯糯,如果我小时候有人不让您养着我,您心里是什么滋味?”

“贺涵你根本就不明白。陈亦度是怎样的人?他是个情绪化的人。你看,人家一激他他就能带着八个月的大肚子跑去法国、为了学个画画连家都不要了……他这样的性格怎么保证养好糯糯?”

被贺夫人提到“情绪化”的贺涵回想起庄恕对于陈亦度的猜测。他不禁陷入沉思,却很快被糯糯的哭声打断。

“你看看,糯糯总是哭!”贺夫人抱起糯糯,“还不是从小爸爸不管事给闹的!这都快两个月了,按理说哭起来都是饿了或者拉了,可每次都不是。就是干嚎。”

贺涵凑过来看看儿子哭得通红的脸蛋,也有点担忧:“医生怎么说?”

“医生现在看不出毛病来,让再观察一段。”贺夫人把糯糯交给阿姨,拉住贺涵的手低声说,“我听人说了,生下来就送暖箱的小孩子都容易这样,其实是吓到了。我已经让小张去找人给他叫魂……”

“妈!您这瞎说什么!”贺涵皱起眉头,“他就是和陈亦度分开得久了。这样吧,您既然不放糯糯,那我每天带他爸爸来这待会儿,也让糯糯和他亲近一些,小孩子见了亲生父亲,自然就不闹了。”

贺夫人被“亲生父亲”四个字弄得哑口无言,只得悻悻地答应。

而贺涵则是第一时间把这个安排通知给了陈亦度。电话那头的反应很冷静,贺涵只当他是高兴过了头。

等贺涵第一次带陈亦度探望糯糯时,陈亦度和贺夫人已经学会了把彼此当成空气,只是都围着小小的婴儿忙活。

然而谁都没有料到,即使是努力克服心理障碍去亲近的陈亦度,也不能安抚住糯糯。两个多月的小婴儿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哭泣,面对朝夕相处的阿姨和奶奶,或是只出现半晌的两位双亲,糯糯都丝毫没有亲近的意思。

贺涵不死心,执着的和糯糯玩着各类亲子游戏。但举高高时糯糯僵硬的身体仿佛一块石头。

时间一天天过去,而糯糯却依旧不笑、不说话、不和家人对视,也不能辨别双亲的声音。

贺夫人和陈亦度都担忧糯糯的状况,关系竟然因此有了些许缓和。

不过这样的关系并没有维持多久。

16个月大的糯糯很快被下了诊断书——

婴儿孤独症。

病因:疑似宫内发育环境及成长期信息素异常。













【寄眼镜片的请直接寄到晟煊,由谭当当转交】
【我保证下一集就不虐了】
【你们看贺夫人都开始叫嘟嘟“小陈”了,以前多亲近】
【孤独症的症状我一直都在暗搓搓往糯糯身上加,不过病因是我胡扯的】
【大家晚安😘相信我我会甜的💪🏿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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